“五一”消费数据显示，得益于全国疫情的持续好转，服务类消费继续呈现修复状态。但是与其他主要宏观经济指标相比，服务类消费的恢复速度仍然偏慢。

根据文化和旅游部数据中心测算，2021年“五一”假期，全国国内旅游出游2.3亿人次，同比增长119.7%，按可比口径恢复至疫情前同期的103.2%；实现国内旅游收入1132.3亿元，同比增长138.1%，按可比口径恢复至疫情前同期的77.0%。

从国内旅游出游人次看，2021年“五一”假期，较疫情前同期增长3.2%，从国内旅游收入来看，较疫情前同期下降23%。

从其他主要宏观经济指标来看，一季度，中国GDP较疫情前同期增长约10%；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，比2019年同期增长14.0%；全国固定资产投资（不含农户）增长6.0%；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，较2019年同期增长8.4%；全国进出口总值较2019年同期增长21%，其中出口增长22%，进口增长19%。

旅游消费的恢复速度明显慢于其他主要经济指标，尤其是国内旅游收入，仍然是大幅负增长。

我们用国内旅游收入，除以国内旅游出游人次，折算出国内旅游人均消费为492元，较2020年同期增长19%，但是仅为2019年同期的82%。显示今年“五一”假期，虽然旅游人次已经基本上恢复至疫情前，但是旅游支出仍然偏低。

从2021年“五一”与清明节假期的旅游消费恢复对比来看，环比清明节假期，五一假期的旅游人次回升8.7个百分点，旅游收入回升20.3个百分点，人均消费回升21.6个百分点。

出境游的数据还没有发布。不过考虑到海外疫情仍未结束，且离境后再次入境需隔离，预计出境游继续维持停滞状态。

从电影票房的数据来看，根据灯塔专业版等渠道的数据，今年五一档总票房合计16.7亿元，创中国影史五一档期总票房新纪录。不过这与今年五一假期多一天有关。从前四天的票房总收入来看，今年五一档前四天总票房为14.7亿元，仍然低于2019年同期的15.3亿元。

另外，与2019年五一档相比，受疫情影响，今年五一档以国产影片为主，缺少海外进口影片。而2019年五一档票房主要由进口影片《复仇者联盟4：终局之战》所贡献。根据猫眼预测，预计今年五一档的热门影片《悬崖之上》和《你的婚礼》的累计票房分别为9.12亿元、8.21亿元，单片最高累计票房弱于2019年五一档。

根据交通运输部数据，2021年“五一”假期日均总客运量同比2019年增长3.2%，其中铁路客运量同比2019年增长8.1%，航空客运量较2019年同期低1.4%，道路客运量同比2019年小幅增长0.9%。交通运输客流量恢复较好，可能与返乡客流与旅游客流叠加有关。

服务类消费的恢复速度偏慢的原因，笔者认为有如下几点：

一是服务类产品的供给仍需服务大局。比如为了更好地做好疫情防控工作，4月28日，文化和旅游部召开会议，提出景区要严格落实“限量、预约、错峰”要求，合理确定、严格执行限量要求，控制好接待游客数量。

二是跨境人员流动不通畅，影响国内服务类产品。而海外疫情对海外服务业带来明显的负面冲击，也影响了国内服务类产品的进口。

三是部分单位仍然对人员流动存在隐性限制。比如部分学校仍然建议学生“五一”期间留在本地，影响了有子女家庭的出行。

四是受疫情影响，居民收入普遍减少，尤其是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冲击更明显。居民的就业、收入和收入预期的完全恢复仍然需要时间，这也对服务类消费带来负面影响。

2021年2月，MIT和芝加哥大学的两位教授，也发表了一篇论文《Demand Composition and the Strength of Recoveries》，论文认为，服务类需求收缩导致的衰退的修复速度，慢于耐用品需求收缩导致的衰退，原因是等冲击过后，耐用品消费需求往往会滞后集中释放，从而带来比较强的回升动力，而服务类的这个属性则相对弱很多。因此服务业的衰退修复会非常缓慢。

从未来的政策设计角度，笔者认为，一方面要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前提下，继续推动服务业优质产品的供给。尤其是随着疫苗的接种，可以考虑对已接种疫苗的人群有更优化的方案。

另一方面，针对服务业中受疫情冲击较大的群体，持续进行更大力度的政策救助措施。从前文所述论文的结果来看，服务业受到负面冲击后，完全靠自身力量的恢复速度更慢，效果较差。

（作者：万钊 编辑：陆跃玲）